环境技术标准何以影响中国制造业绿色转型——基于技术改造的视角

加快推动绿色转型是实现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区别于大量验证"波特假说"的文献所强调的技术创新机制,本文从技术改造视角考察了环境技术标准影响制造业兼顾减排和增效(即绿色转型)的微观机理,并结合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和中国工业污染源重点调查企业数据库中的制造业企业样本,基于2003年中国首次实施清洁生产行业标准的政策冲击构建双重差分模型,对理论分析结果进行了验证。研究发现,环境技术标准可以实现污染排放强度降低和生产率提升的"双赢",从而有助于推动制造业企业绿色转型。机制分析表明,在环境技术标准下,制造业企业主要通过选择更为渐进的技术改造路径来实现绿色转型,即一方面强化末端治理,另一方面加快资本更新从而提高能源资源利用效率并优化用能结构。而且,环境技术标准通过推动受规制企业的技术改造间接推动其上游装备制造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异质性分析显示,环境技术标准对于政策实施前污染排放强度更高、生产率更低、资本更新速度较慢和融资能力较强的企业具有更显著的绿色转型效果。本文的研究为环境规制背景下制造业如何加快推动绿色转型提供了经验证据和政策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