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负债,越消费?——住房债务与一般债务对家庭消费的影响

当前,我国呈现出消费贷款增速攀升而居民消费增速下降的背离局面。作为平滑跨期消费的重要手段,家庭债务是促进还是抑制了家庭消费?学术界尚未得出一致结论。本文分析认为,这取决于债务来源及其特点,住房债务与一般债务在借贷规模、还款期限以及消费指向性等方面均存在明显差别,因而会对消费产生差异化的影响。利用多年度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对家庭债务与消费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固定效应模型分析结果显示,我国居民家庭存在"负债性消费"现象。对于负债家庭而言,住房债务会通过"房奴效应"对消费产生一定的抑制作用,而一般债务会促进消费。进一步分析表明,负债也会显著影响家庭的消费结构,住房债务会挤出发展与享受型消费,而一般债务则可以起到优化消费结构的作用。此外,上述影响程度与家庭收入、债务压力、城乡地区差异有关。基于实证研究结果,本文从扩大内需、提振消费角度提出可参考的政策优化建议,也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平衡"促消费"与"防风险"提供具有启发性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