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研究和文化批评自20世纪末以来一直活跃于中国学术界和批评界,几成显学。但这个虽来自于域外、却具有本土针对性和适应性的理论或“学科”,似乎并没有如其外观显现的那样,获得预期的效果。一种批判反思性的理论,自身却成为批判反思的对象,这对理论本身并无坏处。这里刊登的这组笔谈便是这种反思的结果。文章先后涉及到了“大众文化”涵义在当代的变迁,及其如何成为人文学界不得不细加审视的知识难题;如何将文化理论和文化研究不是当作一门具体理论,而是视为类同方法论一样的开放系统,使大众文化的知识研究成为可能;文化批评如何通过现场的话语批判,来纠正日常的文化精神缺损,保持文化本身的创造性活力;文化研究的“中国学派”如何可能———包括文化研究本身的悖论以及中国文化研究“后发型”的机会及其丧失问题;本土大众文化的诸种态势,它的身体化、娱乐化、反智化的双面性以及“哄客社会”的应然和实然状态;如何坚持文化批评,同时又破除文化幻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