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我们的文学批评和研究却是忘却语言的“艺术”。常见的格式是:“最后,谈谈作品的语言……”。当把语言放到“最后”来谈的时候,无非是把语言的处理方式当作文学创作的“副产品”,把语言作为外在于文学的体系来看待,因而,文学也外在化了。更多的,连这“最后”也没有。蔑视语言是要受到语言的惩罚的。惩罚之一,便是文学评论自身的语言变得如此干瘪枯燥,苍白无力,仿佛一律在某种咒语的魔力下“石化”着。之二,是创作界多年来失去了对文体的敏感和自觉,听力和色彩感都在悄悄地退化。之三,……还是先不要在此多加罗列罢!